饶(1 / 2)
半藏半掖着,总算没让这位真正的妖妃被发觉,虽说后宫的人多少都是明白的,可楚浔面上护得太好,还不至于落人口舌。可见那史书里记载的妖妃,多半真是昏君当道,护不住女人也护不住江山社稷,便只能批一句“红颜祸水”,挽回天家颜面。
雨露也不再理他哪天哪夜翻了谁的牌子了,反正过不了几日,大楚皇帝就得夜半叁更来一趟折腾她,精力充沛得很。
她不等他,也自有她的乐,要么同暖玉阁的几个小宫女趴在案边推牌九玩叶子牌,要么就是翻翻话本,抽时间教画春识字读书。楚渊的信来得倒勤,先回了她的话叫她放心,那样的疏漏他自然不会有,又几次回信来告诉她弟弟的消息,再调调情。
雨露回信捏着尺度信手拈来,笔尖沾着墨不过片刻便能写得出几句撩拨人心的字句。花魁姐姐同她说过,男人是越得不到越追地紧,他又不能时时来宫里,她自是大胆放肆地写。
有日侍书带信回来时,还带了一盒子点心。
是他记得的,林雨露爱吃的栗子乳饼,是姜姑姑做的,迭了满满两层,她怕吃不完,全分了出去。给白鹤时,还特意笑着嘱咐她这是家里送的,吃了要替她研究研究点心方子,看能不能尝出这是哪地产的板栗,怎么做才能做出一样的来。
白鹤接过尝了,表情却有些僵,只笑而不语。
她没当回事,还算了算日子,留一碟子放案上,给那喜欢夜半来扒殿门的,省得他夜里嚷着饿却到她身子上寻吃的,再胡言乱语,乱吃乱啃便往他嘴里塞。
雨露是个有脾气的,他不来,她是决计不会同其他御妻那般凑到他御书房前送东西的,鸳鸯戏水的香囊缝好了也只在绣笼里放着。
谁知道这一向,楚浔直到上元前夜才来。
已是二更天,她歇下有一会儿,如瀑青丝自玉枕下铺陈而下,那双明明该是清纯无暇却总是无意识勾人的杏眼阖着。暖玉阁是他特意挑的,怕冷着她身子,天未暖时,榻底的地龙烧得很旺,明明雨露未施粉黛,却因睡着时身热,脸颊泛着潮红。
雨露睡得不老实,薄纱的寝衣半褪露出雪肩,酥胸半露,红珠呼之欲出,隔着层纱若隐若现,他上回来时留下的旖旎红痕已消了七七八八。
媚,楚浔总觉得她是又娇又媚的。
明明年纪还不大,却不知怎么被将养了一副在男女之事上如此媚人的模样来。滋味自是妙极,他一碰便觉不对劲,可却被她身子下了媚药一般离不开。她身上有异香,他问时,她却说那明明是冷香并不勾人,身下的女穴像雪洞,暖雪洞,被他烫了便滚化成水。
楚浔的指腹摩挲过她肩颈、胸口,又留恋至她的腰肢,眸光涌动着在夜色中瞧不出的情绪。
而她睡得太香,直至身下肉户被撑开的痛模糊传来,才攥紧着褥子醒过来,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被他翻了身,后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,仿若能听到他的心跳。
他没这样过,从未。
遇到她睡下的时候,他也只悄无声息地拥她入睡,没有这般不顾惜她的时刻。
“楚浔——”雨露被迫醒了过来,紧攥着褥子,偏头躲了躲他落在耳畔的吻,喘息着低骂:“你做什么——欺负人——啊——”
他动作更重,直顶到她丹穴深处去,掰她腿根的掌也粗暴得紧。落在雨露耳畔的喘没了平日的隐忍,紊乱而粗重,他律动得又狠又快,狠咬在她肩头一口,像是想克制什么,却没成功。
疼劲过去,她身子却很快便适应了这粗暴的交媾,脸颊渐渐爬上了潮红,一声又一声的呻吟也甜腻起来,带着勾人的媚意。楚浔又闻到她身上的香,闷哼一声,在她耳畔道:“这样也能舒坦?平日还是惯着你了……”
“你——”
雨露话说了一半,又被他顶得咽回去,呜咽几声后强撑着让思绪不被他弄乱,喘道:“今日怎么了——作什么拿我撒气——这时候怎么不——去临幸——啊——”
话彻底说不下去了。
她是戏言,可楚浔眼下听不得,动作一下比一下狠,仿若在发泄什么。雨露若是能回头瞧瞧他那双凤目,一定能明白这时候最好不要再多言刺激他,可她回不了头,只赌气般地想躲。
“别躲。”他声音喑哑,挺腰一顶,碾过她深处娇芯,激得她哭喘了一声,如他所料得自交合处淋出一片热液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欲望急切,他进入时甚至没褪下她襦裙,只掀开了她裙摆。雨露不敢躲了,十指紧紧抓着玉枕两侧的褥子,呻吟的尾音媚得转了几道弯,隐着哭腔讨饶:“你慢点——太深了——”
“楚浔——”
“求你了——呜——”
楚浔的动作猛地一顿,彻底覆在她身上,再次咬上她肩头,这回用了力,直咬出血痕来了。身下娇小的女人,便被他当做口中的猎物撕扯,他想将她连肉带骨得吃了,融进自己的骨血。
可他也停了。
雨露瘫软下去,呜呜咽咽哭出来,肩头被他自额头滚落的汗珠烫得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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